“祖父?”
徐凌恼怒道:“他今天已经出尽了风头,踩着咱们徐家的脸面风光无限,为何还要道歉?”
“顾丰登不过是茗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木匠,凭什么给他这么大的脸。”
徐大师长叹一口气:“人的脸面,都是自己挣来的。”
“顾丰登不到弱冠,只凭一本古书就能琢磨出这般技艺,可见天赋极高,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之前,他或许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木匠,可今日之后,已然名动青山。”
“凌儿,这样有天赋的工匠人,若能交好,学上三分,你这辈子便吃用不尽了。”
徐大师一腔心血,全为子孙打算,苦口婆心的劝说。
“之前有所误会,但老夫瞧着他不像是心胸狭隘之人,你带上厚礼上门道歉,这桩事也就过了,化干戈为玉帛,往后还能来往。”
“孙儿去就是了。”徐凌抿紧嘴角,答应下来。
徐大师拍了拍他的肩:“这样就对了。”
殊不知他一番苦心,徐凌心底却愈发厌恶,甚至开始嫉恨顾丰登。
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在石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如今成了青山府的笑话。
第二天,徐大师果然令管家准备厚礼,让徐凌亲自登门道歉。
徐凌不情不愿,拖拖拉拉到了小院,却吃了个闭门羹。
石家小厮倒是客客气气:“徐少爷,顾木匠一大早出门了,至今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那你还不快快让他回来。”徐凌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