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师更是失望:“天分不足,便要勤奋,天下技艺,都需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功夫,可你呢?平日里贪图享乐,不求上进。”
“是老夫错了,不该对你宠溺太过,下不得狠心,才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惹出这样的乱子来。”
徐凌低头:“爷爷,是孙儿错了,我原本也是想告诉你的,可是石大公子却说……”
“他说你就听?他是谁,那是石老太师的嫡长孙,而你呢,不过是个木匠的孙子。”
“你们二人云泥之别,幸好今日老太师没有计较,若是计较起来,今日不挨上一顿板子,都走不出石家大门。”
徐大师长叹一口气,石老太师与他交好,愿意喊他一声徐老弟,可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只是没想到他看得明白,唯一的孙儿却看不透,身边又被一些人捧着哄着,竟敢掺和到石家子孙内斗中去。
他说也说了,劝也劝了,这可孩子却眼盲心瞎,徐大师只得下了死命令。
“从今日开始,不许你再登石家的门,如有再犯,老夫打断你的腿。”
徐凌心底不服,却不敢忤逆,只得装作乖巧:“孙儿知道了。”
徐大师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唯一的孙子,语气一软,语重心长道:“凌儿,祖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工匠人最后都是凭本事说话,其他都是虚的。”
“你且静下心来,勤学苦练,老夫不图你将徐氏木雕发扬光大,但也不能埋没徐家名声。”
“是。”
徐大师见他低头不语,心知这番话他能听进去三分就不错了。
徐大师哪里不知道他阳奉阴违,可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又能怎么办。
左右徐家传承还有几个徒弟在,自己留下的东西,也够这孩子吃用不尽,只求他不再闯祸。
揉了揉眉心,徐大师又道:“明天你带上厚礼,亲自登门道歉,请那顾丰登来徐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