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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他就是被他父母之间破裂的婚姻吓的。

“你从小到大,是不是经常有人跟你提她啊?”梁满问道。

喻即安听到这个问题,头一别,又把整张脸埋进了梁满的胸里,还深深吸了口气。

梁满:“……”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占我便宜:)

“邻居的阿姨奶奶她们,有时候会说。”喻即安小声应道。

至于说什么,梁满也能想得到,无非是可怜他没了妈,再骂骂对方抛夫弃子,最后议论议论喻鸣,说他傻说他倒霉,还可能跟喻即安说你爸是为了你才没有再婚的,你奶奶带大你不容易,你以后可要孝顺,诸如此类。

这话不能说错,对方也可能是好心,但听的人呢?愿意听吗,听了不会难受吗?

这不等于把人家的伤疤一次次抠起来吗?

特别是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这些话就等于是压在他心头的枷锁,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我没有妈妈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爸爸和奶奶为我牺牲太多,如果我不听话就是不孝顺。

难怪喻即安的性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想了。”梁满笑笑,问他,“你这个博士后出站以后,单位会怎么安排啊?”

喻即安也不知道,但他记性好啊,当即就把冯教授给他画的大饼端到梁满跟前了。

梁满越听眼睛越亮,最后都快要冒星星了。

她捉住喻即安的胳膊,满脸殷切:“你一定要努力好吗,我就靠你带飞走上人生巅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