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平时说点什么心里话都要纠结半天,有时候更是要在床上才说得出口,今天好不容易说得流利了,却让人听着忍不住心里发酸。
梁满不动了,任由他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他头发,半晌问道:“她也在美国吗?”
喻即安回忆了好半天:“……好像是。”
“如果见到她,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和工作吗?”梁满又问。
喻即安不吭声,像是在纠结。
梁满就说:“你不能受她影响,期待母爱是本能,但喻即安,你三十多岁了,过两年就能当爸爸了,难道你还在做期待母爱的美梦吗?”
“她在你这里就是个陌生人,你要是受到她的影响,你就完啦!你别告诉我,你到时候见到她还愿意认她,你要认她你早点跟我讲。”
我好收拾收拾跑路,谁他妈要接受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未来婆婆。
“不不不,我当然不可能认她。”喻即安见她越说越吓人,连忙解释道,“我是在想,我跟她见到面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梁满疑惑地啊了声。
喻即安自顾自地往下道:“应该不太可能,首先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州,其次就算她在加州,我们几十年没见了,她应该不知道我的长相,面对面经过都不会认得出来彼此。”
梁满听了点点头,强调:“所以她就是个陌生人,你快别想了,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彻底的漠视,别想那些不相干的人。”
喻即安靠在她的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阿满,你会不会觉得我……嗯、优柔寡断?”他问道。
梁满揉他的脸,笑眯眯的,“我觉得你是太细腻敏感了,才会从一个没见过的人就发散出这么多,再说了,你还不一定能出去呢,现在说这些,太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