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的是数学题,喻即安不仅听进去了,还代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很多病人,来的时候只是不舒服,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问题,要先检查确诊,然后才治疗,治疗又因为疾病处于不同进展阶段而有不同方案,有的问题这个科室解决不了,就要转到对应科室……
就像梁满说的那样,哪怕是治不好病人,他最起码,也能给病人确诊。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了。
从牛角尖里出来以后,喻即安的情绪平复不少,周身的气息也没有梁满刚才感觉到的那么丧气了。
她松口气,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只是冯教授运气不太好,直接进入hard模式了。”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又招来了喻即安的眼泪。
“不是说好人会有好报么?怎么现在不是这样。”
梁满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
“也可能……祸害遗千年?”
喻即安听了就嘟囔:“那还不如当个坏人算了。”
梁满觉得他孩子气,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果然是湿的,她淡定地把手往他白大褂上擦了两把。
“你当坏人还是冯教授当坏人?只有一个当坏人,你们不会认识,不会志同道合,如果都当坏人……那我会在法制新闻里看到你们哦。”
她说完嗤嗤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