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收回视线,用力按上车窗。
“有违官箴!”
沈弗峥没解释,只轻轻笑了:“这话也是你外公教你的?”
钟弥没说话,此刻只是情绪上来了,很讨厌这些明里暗里的所谓规则,不久前律师过来,跟钟弥说,沈先生在外面,钟小姐可以先回去了。
钟弥着急说:“我觉得这个事跟彭东琳有关,她之前——”
律师连忙笑着截过话,看钟弥的眼神里,既有尊重,又有一丝觉得她太天真的尴尬:“钟小姐,有些事,还是不要猜,让我来处理吧。”
坐在车中,沈弗峥看向警局,问她刚刚在里头是不是也这么气势足。
钟弥一瞬耷拉下细颈,像被雨淋得半湿,缩在墙角的小猫。
她哪有气势,知道靳月失踪,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
旁巍的前妻她见过,是一个狠角色。
她担心是自己邀请靳月来沈弗峥生日宴会的事成了导火索,此刻陷入既慌乱又自责的情绪里,沈弗峥一捧她的脸,她没忍住,掉下一滴眼泪来。
面颊温温潮潮。
她低着头,想用手背去擦。
沈弗峥先一步触上她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她的眼泪,随后手臂一收,将她搂到怀里,轻轻拍了几下哄慰,说会叫人去打听,旁巍也已经去找彭家沟通,不会出事的。
过了一会儿,沈弗峥问她:“今天怎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一下急忘了。”
钟弥往他颈窝里钻,冰凉脸颊贴着他滚烫的体温。
“许阿姨说你扭到脚了,把脚抬上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