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睡得迷迷糊糊不记事,也不知道他去了又归,花了多长时间。
确定钟弥没有发烧,沈弗峥又摸了摸她洁白的额头,想着可能是早起运动,又裹着被子睡得太暖,体温偏高,有点像发热。
男人的手掌宽大,手指又修长,掐在钟弥纤细的脖颈上,几乎要环过来,他的拇指落在钟弥脆弱的喉骨上,轻轻揉,低声问着:“嗓子有没有不舒服。”
钟弥只觉得他吵,被摸得脊背发麻不舒服,哼声要躲,推着一床的方枕长枕想把自己藏起来。
沈弗峥不放过她,手臂一伸就把人捞回来。
“说句话我听听,弥弥,我看你嗓子发炎没有。”
人一旦开始做人,就会有礼貌和愧疚。
沈弗峥自查自己一觉起来,好似余病尽愈,昨晚跟钟弥在电话里还微哑的声线也仿佛恢复如常。
钟弥被他折腾得不像样子,这会儿想睡不能睡,被动的起床气更是原地翻倍,她终于睁开眼睛。
也配合沈老板的需求。
“王八蛋!可以了吗!”
沈老板失笑,连薄绸睡衣下胸腔都跟着欣悦共振,也确定了,会不会发炎有待商榷,已经发火板上钉钉。
他现在哄人本事娴熟,也清楚了,钟弥真就是一只傲娇小猫,在外高冷,平等地跟所有人若即若离,只有喜欢你,你哄好了,她才肯收起小爪子撒娇。
“好了,让你睡觉,今天下午几点的课?”
钟弥闭着眼喃喃,像是怕了,话说得好可怜:“三点,你别再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