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警铃大?作,“文华殿那么多可?用之人,你少打阿鲤的主意,他还那么小,正是玩闹的年纪。”
“万一他心系苍生,一心为民呢?你也不能剥夺他身为储君的责任感。”李文翾义正辞严。
相思撇嘴,“荒谬。”
说完,相思也难免想到阿鲤,它如今方才两岁多一些,每日里跟在妹妹身后,反应总是慢半拍,远不及夭夭机灵,虽说尚且还小,一切都未可?知,可?相思已经?隐隐觉得阿兄将来会失望了。
她看了几份奏章,文华殿的学士每日里会处理政务,将奏折按轻重缓急分类,阿兄平日里只看那些大?臣们处理不了的,其?余也都一并呈上,他每次只抽几个?扫一眼,亦或者?大?致浏览一遍,相思是照着他的节奏来的,可?远不及他反应快,速度自然要慢上很多。
如此算来,做皇帝不仅是个?脑力活,也是个?体力活,更是十分看天分。
她现在倒是稍稍理解先帝了,江山社稷非一日之功,即便日日殚精竭力,也难看到多大?的成效,久而?久之,便很容易懈怠。
今日多看几折,似乎也不会变得更好。
今日少看几折,似乎也不会变得更差。
然大?厦将倾的最初,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慢待。
可?阿兄却日日如此,从未懈怠,这份心性,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太医说他积劳成疾,她起初还忍不住笑话他,如今想想又觉得心酸,阿兄从小就对做太子并不感兴趣,只是在其?位,便要谋其?政。
若阿鲤注定要是太子,或许他尽早适应才是好的,这世上许多事?是没?有选择的,生下来就是太子,享受着万民的供养,已然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尊贵。
她作为母亲心软无?可?厚非,可?若是过于疼宠溺爱,未免过于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