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常服出席,头发也散着,虽笑着,眼神里却似乎带着几?分狠劲。
甫一坐下?,便直言道:“听闻诸位大人对孤的家事很在意,孤便请大人们都来坐一坐,大家敞开了说,孤洗耳恭听,敬请大人们赐教。”
他说完,坐席上的大臣们倏忽全起了身,离席至旁边空地,三三两两跪下?去:“臣等不敢。”
李文翾笑起来:“不敢?你们可太敢了!”
他脸色骤变,抬手砸了面前的琉璃盏,碎片飞溅的回音余音绕梁,满室寂静。
“说啊!孤何时拦着你们说话?了?嗯?”
他吼道:“说!”
那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破了音,震耳欲聋。
“徐卿,你来说,孤瞧你最不满,是对孤不满,还是对储君不满?”
徐连山抬头,继而深深叩拜:“臣绝无此意。”
“那赵卿你来说,皇后可有哪里对不住你们?”
赵世诚也拜:“娘娘仁德宽厚,可堪表率。”
李文翾闻言又摔一杯,怒道:“既然孤没有对不起你们,皇后没有对不住你们,储君已立,阖宫安宁,你们还有什么不满!非闹得孤家里鸡犬不宁,你们才安心?啊?”
说着,他掀了桌子?:“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一时没有人敢说话?,殿内安静得只剩下?李文翾的呼吸声,他就坐着不动,看着殿下?他的肱股之臣们。
他想谁来告诉他,这他娘的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