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帝王向来阴晴不定,琢磨不透,他们这些人,既是陛下?门前的狗,可狗也不想被蒙着眼,也想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
散了朝,三三两两结伴而出,都在议论:“皇后这是公然跟陛下?叫板呢?”
“我?看呐,是在跟我?等叫板。”
“陛下?那脾气,向来是不受制于人的,我?觉着,便是陛下?无意纳妃,这下?也该恼怒了,还从没人敢这么威胁陛下?过。”
“娘娘使的性子?还少吗?哪回陛下?不都是哄着。”
“非也,从前娘娘再使性子?,也是把?家国放在前的,便说诞下?太子?和公主?的事,虽是瞒了陛下?,可也是为了天下?好啊,那时若陛下?分心,北疆指不定什么情状呢,况且因着陛下?早回,柴大人花了多少功夫才把?北疆那群蛮徒稳住。”
“娘娘为了社稷,也算是居功至伟了。”
“不说政绩,单是为了陛下?孕育一儿?一女,已是十分了不得的事了。”
“所以?昨日里捡娘娘主?持朝会的时候提纳妃的事,未免过分了些。”
便是再大度的人,怕也不想与人分享自己夫君罢,何况陛下?和娘娘是少时的情分,向来只有彼此。虽说身为皇后当以?皇家利益为先,但不该被人当中胁迫才是。
“那不是没有法子?了,眼看着陛下?油盐不进,只能盼着娘娘深明大义些。”
祝嵘夹杂其中,倏忽冷哼道:“从前担忧储君,如今储君有了,又忧心子?嗣单薄,何必如此冠冕堂皇,直言看不惯陛下?日子?过得惬意,总要给他添些堵就是了。”
“祝大人怎可这样?说,大家也是为了陛下?为了大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