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密文向来以帛书为凭,阮问颖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确实没有逗弄自己,方才写的的确是重大之事,至于是不是科举试题则无关紧要。

她轻哼一声:“我不和你说这些胡话。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之前你不是拿着寒丹去给杨士范服下了吗?怎么样,他现在情形如何了?”

杨世醒闻言,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了:“我正要和你说他。在服下寒丹后的前两日,他尚未有何明显症状,但现在么……”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猜怎么样了?”

她笑着推了他一下:“我要是能猜中他现在什么样子,还用得着问你?快和我说,别卖关子了。”

他握住她的手:“好,我和你说。他现在面白无须,声音尖细,比之宫中内侍也过犹不及。”

阮问颖没想他会这么说,一听之下有些傻了眼:“他、他成了宫侍?”

“没有成。”他道,“但看着像。吴想旬说这和受宫刑不同,宫刑施于外体,寒丹受于内身,他又年岁不大,身量未成,受到的影响就更会大一点。”

她似懂非懂:“所以,这寒丹在给男子服下之后,会让他们变得像受了宫刑一样?”

“不确定。”杨世醒耸了耸肩,“寒丹为云州秘药,记载甚少,给男子服用会造成什么后果无从知晓。吴想旬正在仔细观察,大概要过段时日才能下定论。”

“这样……”她应了一声,心想这男子服用寒丹后的效果倒是有趣,难怪他会在刚才露出那样一个笑容。

要是也有类似给女子服用的药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把它用在徐妙清的身上……不对,如此一来她和她的祖母有什么区别?她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