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写给陛下的。秋试将近,陛下让我写一篇文章当做卷文,给应试的学子出题。”
阮问颖立时没了声。
她安静地磨着墨,磨完之后候在一旁,也不开口说话或玩笑嬉闹,就这么不发一言地坐着,目光一会儿瞄向纸上的文字,一会儿看向身旁人的侧脸。
杨世醒写了盏茶时分,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抬头看她:“怎么没声了?”
她惊了一下,连忙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你认真写罢。这文章这么重要,你别分心。”
见状,杨世醒就明白了,一笑道:“好。”低头继续撰写。
过了半晌,他停下笔,目光在文章上过了两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方以镇纸压了,搁笔静置。
抬头对上阮问颖有些紧张地瞧着他的目光,他缓缓笑道:“怎么样,想看一看试题吗?虽说秋试不比春闱,但也十分紧要,我写的又是策论三题之一,有了它,必定能获得一个好名次。”
阮问颖睁圆杏眼:“我又不下场考试,看试题有什么用?”
“可以告诉给你认识的人看,这样一来你就是对方的再造恩人,往后入了朝堂,便会唯你马首是瞻。”
“然后被你以科举舞弊的罪名抓起来?”
“不会。泄题人是我,我是主谋,你只是从犯,我们里应外合,谁都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杨世醒悠闲答话,将写有试题的宣纸贴着金丝绢帛一块卷起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