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服了什么?”她从牙缝中颤抖着挤出这一句话。

“放心,不是毒药。”阮问颖慵懒回答, “不过是从云州传来的一味神奇药蛊, 只消在每个月里按时服下解药,就不会有什么事, 可若是有哪一次服用得迟了, 便会……”

她莞尔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想必徐妙清会很好地在心里替她把话补完。

“妹妹也不必担心嫁去安州后无药可服,姐姐今日前来,特意给妹妹带了两名侍女。”她示意小暑把候在外头的人喊进,“往后就由她们服侍在妹妹身边, 替妹妹联络四方, 获取解药。”

“妙儿, 清儿。”她道, “还不快见过你们的主子?她虽是奴婢身,却也是我的姐妹,你们不可轻慢,要好好地服侍她。”

二女垂首应是。

徐妙清哪里不知这两名侍女是来监视她的?更不要提这充满羞辱意味的名字。可她一想到体内被种入了药蛊,往后自己的身家性命尽数受制于人,便再提不起半分的心气。

她冷汗涔涔地抬起头,苍白的脸颊浮起两团异样的晕红,咬着一口银牙看向端坐于凭案处的华服贵女:“你——你好得很——”

阮问颖盈盈一笑:“不及妹妹半分。”

她款款起身:“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妹妹也累了,姐姐在此先行别过,待到妹妹出嫁之日再来道喜。只盼你莫要被一顶小轿抬着就出了门,让我纵是想要贺喜也无处可贺……”

徐妙清的身体猛地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