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清面上闪过一丝得意,恢复了一点从前还是徐家嫡女时的矜傲口吻。
“姐姐总是这般多此一举……便如当日在及笄宴上,姐姐本可不那么招摇过市,随意戴一枚簪子即可,以姐姐的家世身份,要什么样的簪子没有?非要戴太子妃才有资格佩戴的凤簪。”
“姐姐是风光了,向众人宣告了六皇子对姐姐的喜爱和姐姐的光明前程,可知太子听闻此事后心里有多少恨意和难堪?妹妹当初鼓动太子亲自上阵,靠的便全是姐姐佩戴凤簪之举。”
她咯咯笑着:“当时呀,妹妹同太子殿下说,姐姐既簪了凤簪,就说明姐姐命里当为太子妃,为殿下的妻子,而殿下同自己的妻子有鱼水之欢,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需有所犹豫?”
“所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姐姐自己闹出来的,姐姐怪不了谁,也怨不了谁。”
阮问颖摩挲着腕间手镯的动作一顿。
小暑对徐妙清早有不满,现下察言观色,当即快步上前,劈手给了她一巴掌,呵斥:“乱七八糟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别污了我们姑娘的耳朵!”
小暑是练过武的,手劲不小,又意在发泄满腔怒火,下手自然毫不留情。徐妙清受了这一巴掌,脸颊几乎立刻变得红肿,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但被惊蛰和霜降牢牢按住,只能继续跪在地上,充满不可思议和狠毒地看向小暑:“你敢打我?!你——你不过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打我?!”
小暑丝毫不惧:“我凭什么不能打你?你我同为奴籍,你还比我低上几等,是永远不能被放良的奴婢,我有什么资格不能打你?”
她拿出往日训斥小丫鬟时的态度:“且我不是在打你,是在教训你,让你知道怎么同主子说话,免得你日后服侍别的主子时犯同样的错,挨同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