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忽然思索起一件事,询问杨世醒:“那林媪在死前指证楚姑娘失去清白之身,说她……你们有证实过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吗?”

杨世醒没有回答,道:“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是啊,都没有意义了,不管楚端敏有没有被污蔑,被充为官妓的她都……

阮问颖没有再想下去,她不愿也不忍心再继续去想,这样的前景太残忍、太可怕。

她转而询问起了别的情况:“陛下只处置了楚家吗?梁家怎么样了?虽说是他们家受害在先,但也是他们设计了这一桩事,把皇家的颜面在众人跟前撕下,陛下预备如何处置?”

杨世醒有些意外地笑了一笑:“你这话说得真是同陛下如出一辙。梁家和楚家的情况一样,知情人都死了,留下些不知情的,陛下炮制了对楚家的处理方法,把他们一视同仁。”

“都察院觉得这样不妥,道梁家是被楚家逼得做下这些事的,不算罪魁祸首,若一视同仁,恐百姓议论,奏请陛下稍容法外徇情,至少别把梁家的老人挖坟鞭尸,革职抄家也就罢了。”

“这……说得不无道理。”阮问颖有些犹豫道,“可我听那日……”

她微微顿了一下,想起梁老夫人自尽时的可怖场景,不自觉地抚了抚双臂。

“……那日梁老夫人之言,是他们派人害了昌庆公主,施行调包之计,若说谋逆,他们才为首罪。”

杨世醒看出她的惊悸,把她抱入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