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问颖比他还要惊讶:“我们能有什么喜宴?不是已经被赐了婚吗?”难道陛下还准备当场给他们主婚?
他道:“只是赐了婚而已,还有一大半的流程没走,有的是事情要办。”
阮问颖想了会儿,明白了。
她的双颊有些发热,感到一阵惊喜交加的羞怯:“陛下……是准备把我们的亲事提上章程,要——定下婚期了吗?”
“应当会谈起。”杨世醒显出淡淡的笑意,“其实前阵子太后寿宴时,陛下就已经有这份心思了,只不过因为我们两个闹别扭,你娘又对我不满意,所以才耽搁了。”
“今日你们母女二人难得一齐来了宫里,距离颁下的那道赐婚旨意又过了好几个月,是时候往前推推了,即使不定下婚期,也会商量合换庚帖的事。”
说到这里,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道:“宫中娶亲出嫁的皇子公主虽多,但一应事宜皆由礼部办承办,陛下只是走个过场,并不费神。”
“可在我的亲事上,他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时机成熟就亲自上你们家提亲下聘、大展身手,过一把父筹子亲的瘾。”
他这话说得太过轻松随意,仿佛回到了不知晓身世的从前,在单纯地讲述他与陛下间的父子亲情,听得阮问颖差点就要莞尔称赞一声,话将出口才反应过来,及时止住。
她有些小心地察言观色:“你……很确信你是陛下的孩子,对吧?”
“九成。”杨世醒道。
那就是确信了。
阮问颖这么想着,问出一直盘亘在她心头的问题:“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改口对陛下的称呼呢?他、他不是你的父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