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进山的人就剩高访没有轮过班,他也一直不提出休息,谢队提防着他,派了个人跟他一同行动。
所以,只要高访一有偏离路线的苗头,同事就及时纠正。
呼哨声没有了。
也许转变了搜索策略。
躲到第四天,雁洄才知道有两拨人,公安和顾建浩一方,她都打过照面。两拨人似乎各自圈囿,各自行动。
雁洄的假把式捉襟见肘,其实体力也已是极限。那群男人更早发现她,死守在林阵外围,她去不了远地,也没有野果充饥,胃里尽是酸涩的树叶。
不能生火,只能做逃跑的假动作,这边鸟刚飞,下瞬脚步声扑簌而来。雁洄跑回林阵,抬手身体一转,进去了。
树叶入喉像针刺,饱腹感极微,雁洄干脆不吃了,她拿出香袋,去闻几乎怠尽的薄荷香,跟树挂的孩尸说起话。
“我还是第一次被警察抓,安的是什么罪名呢?希望别太败坏我的名声……”
她想到什么,握紧香袋,念出一个名字。
阿戊……
另一边的溶井。
林为宁他们已经潜到最后一个气室,也就是雁洄和阿戊掉进来的穹厅。
这里的骨头已经和岩石蚀在一起,大力翘也翘不动,潜伴就用刀把去砸。
哐哐的声,林为宁听得不是滋味,“你温柔点对待他们。”
“瞧你说的,好像他们还有痛觉似的。”
“也许有呢。”林为宁看眼在敛骨的阿戊。
他们拾起的尸骨会放在平台,阿戊会带出去,他捧起的动作很轻,可以说是呵护。
潜伴脸一热,低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