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访一笑,踢开脚边枯叶,往洼地那儿去。他不到下面,在外沿转了圈,发现也不很潮湿,行走的脚印很快被萁草掩盖。
走到洼地后段,也没什么收获,于是掉头。逢到石块,高访抬脚一踹,眼看着石块滚下。
停住了,高访的目光也一滞,他抿住嘴角,不着痕迹地藏起笑意。
深夜所有人都睡了,高访借尿遁离开,去到洼地。白天经过的地方有一小堆石,因为萁草茂盛,才难发觉。
蹲守到凌晨,高访才听到唰唰的响声,和灯光,他立即躲到树后。不是雁洄,是一群男人。
他们坐在草面,只留了一道微弱的光源,分食干粮,低声交谈。
高访竖起耳朵听。
“真奇怪,明明火还没熄,也没跑远,甚至看到影子了,可转眼人又凭空消失。”
“不会有邪术吧?”
“真有邪术她为什么不跑?反而在这跟我们周旋。”
“这女的有点本事,上次在工商局也是耍了手段,让我跟丢了。”
……
高访半听半猜,工商局,跟丢,是在办营业执照的那几天,这些人一早就找上雁洄了。
那时雁洄特意问,你想我去钓尸吗?高访让她去,她还是去了,现在他才知道这句话的重量。
“老大,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一个浑厚的声音说:“这外面有个村子,过会天亮来个人跟我出去,我有事要找顾先生。”
天蒙蒙亮,他们走时习惯地拨拢萁草,掩藏痕迹。
之后,高访满腹愁绪归队。
高访合计,必须要在他们之前找到雁洄,至少不要让她落到顾建浩手里。他一直在寻机会脱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