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出抹笑,“怕脏了你的车子。”
“没事,洗过再消毒,就干净了。”
后面又停一辆黑车,驾驶座投来威压性的目光,像在警告雁洄不上车的后果。
雁洄上了车。
两辆车先后驶向郊外。
顾建浩一直开着车窗,他靠坐椅背,腿翘着,手扶膝上。风往里灌入流动的空气,也将他的打理好的发型吹乱。
雁洄端坐,转眸放肆地注解他。
顾建浩转脸一瞥,并未表达他的不满。
他是一名商人,眼中却没有谋算的成计,神态间隐隐透出睥睨。一个浑身上下写满割裂的男人。
雁洄嗤笑,声音不大不小,传进顾建浩耳朵。
“有事吗?”他礼貌地问。
“没事,只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
好无谓的一言。
顾建浩不喜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把选择权放弃了。”
雁洄说:“所以我连死法也不能选了吗?”
顾建浩淡笑,掸开西装袖口上的一粒尘。
或许觉得这个死字,轻若浮尘。
车子仍在开往陌生的未知。
雁洄又说:“我的营业执照到领取时间了,我要去工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