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青苗音量微小,嘲弄的笑瘆人。
青树惶恐地退回人群里,随着起伏的惊呼, 随着青苗的坠落, 他的自留地, 以青苗之血浇灌的花儿,也随之枯萎。
青苗死了,于九灵天窗溺毙,那个雁家人从不涉足的天窗。
消息是青树带去的,两家人沉痛过后,经商量上雁家报丧。
与此同时,阿戊已经锯开屋顶,只待晚上逃脱,可前门被叩响。不知道是即将实施计划紧张导致,还是其他,雁洄莫名心慌。
“我去开门。”她说,走去开了渔具铺的门。
有十来个人堵在门前,或多或少熟悉的面孔,雁洄看到他们手臂挽的白布,大约猜到了。
乍见雁洄,人跪倒了一片,齐喊:“请至九灵寻溺亡者——”
日头掉落,地苏河在失去。
雁洄挺直腰背受他们的跪,目光远眺,“不寻。不钓尸。”
一时私语声愤愤,皆都无法理解。
农植龙抬起头,眼眶还余泪痕,“你知道要寻的是谁吗?”
“不是青苗么。”雁洄冷冷的声调。
农植龙目光震烁,似是不敢信,喃喃自语:“青苗……青苗总说你好,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怎么了?”雁洄撑手在门框,荒唐地笑弯了腰,“雁家人从不碰九灵,青苗的死是她选的,这不正合了你们的意?”
雁洄的话像一滴水掉进了油锅,他们纷纷站起来自辩自证,身前事身后名,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