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林恩去盥洗室里洗了把脸,等他回到客厅,姚洲坐在沙发里,正闭目养神。
林恩缓步靠近,就在姚洲睁眼的一瞬,他突然摁住Alpha的肩膀,抬腿跨坐到他腿上。
姚洲随着他的力度后仰,眯眼看他,一只手虚扶住他的腰。
刚才连一个吻都不让,现在却主动坐到腿上,这惊喜来得太突然,姚洲薄唇微动,“醉了,小少爷?”
林恩摸着他绷紧的肌肉线条,淡淡笑说,“没醉。”
只是不愿一直被动地让他牵着走。吻也好,调情也好,林恩想换个立场试试。
身形清瘦的Beta又主动靠近一点,吩咐Alpha,“好好坐着,别动。”
姚洲皱眉,认定他已经喝醉,继而开始担心他清醒以后误会自己趁人之危,一时间真不敢擅动。
“林恩。”男人背靠沙发,抬眼看他,眸色深沉,“我让客房服务送点醒酒汤。”
下一秒,他被林恩压住双肩,一个吻落在唇上。
先是唇与唇之间的碾转试探,来来回回,继而伴随有尖齿啃咬嘴唇的刺痛,却一直没有深入,只若即若离地在唇瓣上流连。这样生涩然而有效的吮吸撩拨让姚洲再难保持克制,他圈住林恩劲瘦的一截腰,将他压向自己,强势地加深吻,抵开齿关,与他湿润的唇舌纠缠,往口腔中搅动侵占。
林恩闭眼承受,间或给出回应,呼吸渐渐碎乱。比起Alpha的体魄他更偏单薄,肩胛、腰腿,裹着薄薄一层肌肉,姚洲的拥抱太紧,给他一种被揉进身体里的错觉。
他们太久没有这样深吻过,在呼吸交换中重新熟悉彼此的气息。随着男人手指娴熟地在他身上游离,各自身体的反应无法再掩饰,时间都被吻得模糊黏腻了。林恩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抵住,他推了一下姚洲,没有推开,便毫不留情地咬他的舌。
血腥味涌出来,渗入味觉,姚洲被咬得皱眉,恢复少许理智,终于从林恩唇上离开,但手臂仍然圈在他腰上。
林恩坐在他身上,位置略高,姚洲将头靠在林恩的颈窝处,呼吸深重。
林恩很快便平静下来了,姚洲仍然保持垂头压着他肩颈的姿势,林恩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摸着像压抑的石块。
这个男人什么没经历过。
才一个吻而已,竟能让他失控成这样。
林恩一手搭着他的肩,轻声问,“想要我么?”
Alpha沉默,腮骨暗咬,是一种无需多言的默认。
“......如果我要等三年五年,甚至更久才能答应你复合,你也能忍吗?”林恩声音轻而淡,不似先前有意挑逗,却也浇不熄灭另个人体内的火。
“可以。”没有多余犹豫,Alpha哑声回应。
林恩眼神闪动,说不受触动是假的,但他并不会就这样心软。
他从姚洲的肩膀开始,顺着手臂肌肉线条慢慢抚摸,尽管隔着一层衬衣布料,也能感受到手下皮肤传来烫人的体温。
“不会是紊乱期来了吧?”
姚洲终于抬头,眼底发红,被欲望折磨得不轻,“没到那么严重。”
他没有阻止林恩的动作,但这样的触碰像是会加深他中的毒。
“只是一个吻,就会让你这样?”林恩唇色温柔,说的话却带着倒刺。
姚洲靠回沙发,纵容看他,承认,“你的吻可以。别人未必行。”
林恩能看到他眼底涌动的欲望,很激烈也很深幽,在他每一寸皮肤上躁动。
姚洲没有掩饰的意思,他坦坦荡荡让林恩看到,他在为他煎熬。
放在过去,他一定毫不犹豫把他就地办了,何况他们身在酒店套房里,沙发、地毯,两米大床,随处可以放纵。
但现在,爱意味着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