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同这种奇怪的状态隔绝,我又拿出了向梧写的文稿,这并不是完全写好的剧本,而是他用以创作剧本而产生的“副产物”,我从没告诉他,其实比起剧本,我更喜欢看他写的这些。
并非没有其他用以消遣的方式,但奈何那几张纸就那样大喇喇地摆在茶几上,是我一伸手就能够取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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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路灯下,她会踢踹石子,她用这种方式上前,并不觉得浪费时间。
父亲给她找了一个厂里的工作,她需要先去学习,考一个证书。
她原本是想好好学的,可数学实在不是她的强项,与数字打交道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感到痛苦。
于是在这个厂里,她找到了其他方式,来消耗自己的时间。
她跟厂长了儿子谈恋爱了,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的确是城里人,家里也足够有钱。
她看出他喜欢自己的样貌,她觉得这就是自己实现跨越的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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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我听见向梧咳嗽的声音。
他先是探出头,望了我一眼,而后才回过身,轻轻把门关上。
我放下了手中的文稿,一动不动地接受着他的到来。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尾和嘴巴都泛着红,好像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