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薄,眼角狭长,眼底总是沉淀着一丝冷漠和厌世的感觉,此刻看着他的时候,虽不像是前几次那般聚集着刺目的厌恶,但是也并没有友善到哪里去。
“都想起来了?”顾鹤站在床边,穿着家居服,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显得越发温暖和纯善。
乔苏木没吭声,抬手将被子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肩膀,唇瓣似缺水一般有几丝裂痕,整张脸也是苍白无色的,偏一双眼还是锋利又倔强的。
顾鹤见他明明落到这种地步还是不肯认输的模样,忍不住牙痒,舌尖舔了舔犬牙,他笑着拿出手机:“怎么?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了。”乔苏木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神似冰天雪地下屋檐下的冰棱,尖锐冰冷,寒气十足。
乔苏木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似被割裂了般:“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现在浑身都痛,脑海里也是传来了一阵针扎似的疼,细细密密的,将他包裹住。
他没了向顾鹤生气的欲望和力气了。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顾鹤抱着手臂,散漫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带着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倒是你和沈任想做什么?是想联起手来对付我?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心心相印,两情相悦?若是两情相悦,沈任又为什么不阻止我带走你呢?”
乔苏木望着他,苍白嘴唇张了张:“你拒绝了他,所以现在我还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