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模仿着印象中拔针的样子,干净利落的拿着针抽出了他的血管。
然后
血流如注,顺着手指,蜿蜒下来。
顾鹤沉默了大概两秒钟,拿棉签按住了他的伤口,也许是没经验,有些用力了,导致乔苏木轻哼了。
转而皱眉,一副马上就要醒来的样子。
顾鹤保持着手上的动作,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拿棉签按住他的伤口,针口还未完全止住血,但是乔苏木已经睁开了眸子。
凤眼微微眯起,散落的黑发像是浅浅的海藻一般,他眼底氤氲着一丝困倦和懒散,似刚刚睡醒有些迷糊的样子,一双漆黑的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两分钟没反应过来。
随即感觉到的是,身体肌肤毫无阻隔的接触着柔软的被子,一种不适感让乔苏木逐渐清醒过来,手套也不见了,他还被扒光了。
一瞬间,乔苏木脑海里传来许多的记忆,他酒量是好的,就算偶尔喝醉也绝不断片,更何况春/药也不是什么会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物。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记得昨天晚上的一切事情,他被下药了、顾鹤在厕所的恶劣行径、然后是自己对着顾鹤发情似的求欢、随即被拒绝被扔在冷水中
顾鹤将手上的棉签扔在垃圾桶里,看着他的脸从迷茫到深沉再到懊恼然后就是黑沉一片,看不起情绪的眸子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