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故垂着眼,仍由她拉着自己向前。

在这一刻,他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个卑劣的愿望。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她再也走不出去,再也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那她就会永远的属于他了。

但温敛故知道这一切并不可能。

……永远。

脖颈处的伤口无比脆弱柔软,像是被人种了一朵娇嫩的蝴蝶兰,生怕折断,于是再不敢让他人触碰。

他又忆起方才的那一吻。

柔软,脆弱,不沾染丝毫□□。

仅仅是赠予他的一个吻。

就像是在见证了所有的过去后,代替上天给予他的垂怜。

在这一刻,她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却不博爱众生,独独怜他一人。

于是他愿意匍匐在她脚边,心甘情愿,无尽满足。

甚至有那么一瞬,温敛故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倘若在此刻她提出离开,他或许也会答应。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