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温敛故可就不一定了。
江月蝶以为自己暗示的足够明白,可温敛故依旧没有动。
他只是垂下眼,抬手覆在了侧颈。
修长的手指落在伤口处,似乎有些疑惑地摸了摸。
“嘶……你别乱摸了,一会儿伤口又裂了。”江月蝶推了下温敛故,催促道,“地牢快要塌陷了,你快走!别管我,我有别的办法!”
侧颈处已经没有温度,被他划开的伤口也已经凝固,但是温敛故却觉得他好像比以前更虚弱了一些。
在那一吻落下时。
第一次,在面对他的鲜血,甚至是面对他的主动邀约时,有人拒绝了他。
分明她这样的脆弱,纤细脖颈像是一拧就断,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是冬日寒风中,不幸绽放的鲜花。
在枝头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凋零。
然而就是这样弱小的她,拒绝了他的邀请。
并非是出于嫌恶,甚至不是在可怜他。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从未感受过的情感。
被她拉着前行,温敛故歪了歪头,反复在心中回味着刚才那一瞬,所感知到的共鸣。
比“喜欢”更加强烈,炙热的就连温敛故都觉得无措。
在那一刻,温敛故甚至觉得江月蝶或许也是妖。
若她不是妖,她心脏的跳动又为何会因他而起波澜,简直就像是也因他而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