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稳重地待人接物,身形很高,是个可靠的大人了。
寒洲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按照地图赶路,在险境里寻找宝物,偶尔路过人间纠纷,也会在有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但他依旧很沉默。
宋齐远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好像寒洲从小就是性子比较闷一点,不怎么活泼。
可是以前寒洲不是跟在宋齐远身边,就是和小伙伴在一起,身边有了人,寒洲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沉默了。
当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沉默是那么明显。
虽然宋齐远还是没有太注意到这个现象,只是随意的感叹过一两次。
——宋齐远太熟悉寒洲了,寒洲不是一个活泼的孩子。
寻找着本命剑需要的宝物,寒洲不断赶路,他可以几天不说一句话。
很沉默,沉默地融进了他身边的风里、融进了脚下不断掠过的山林里。
最长的一次沉默,长达了快一个月。
直到他背一个上山捡柴火摔倒的老妇人回家,才再次开口说话。
“喝口热水吧。”老妇人已经很苍老了,捧着一碗热水,对站在门口看向远处的青年说道。
站在破旧茅草房门口的寒洲收回目光,转身走到同样破旧的桌子旁,接过那碗热水。
“谢谢。”
“不用客气,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年轻人。现在像你那么好心的年轻人不多了。”老妇人笑着说道。
寒洲沉默着没说话,喝着那碗热水。
喝完热水,放下碗,寒洲转身离开,去山上捡了满满的柴火回来,堆在屋前屋后。
之前以为他离开了的老妇人不住地道谢:“年轻人,你可真是个好人啊!真是个好人啊!”
破旧的茅草屋因为那满满的柴火,好像不那么破败了。
寒洲沉默地把柴火放好了。
老妇人高兴地还在不住道谢,道谢着道谢着,可能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圈红了,还说着:“年轻人你那么好,一定事事顺利,万事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