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鹊白仰天长叹,连忙挤过去扒住祝鹤行的腰,凑到他耳边上说:“别打了别打了!”
“不行!”祝鹤行气势汹汹,“我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教训服了!”
大婶继续攻击,“你不是夜里能进陛下的寝殿吗,那你不是公公是什么?”
祝鹤行奋力反击,“没见识,能进陛下寝殿的除了公公,还有旁人!”
“哦,谁啊?”大婶拔高声调,“你不会说你是王爷跟前的听鸳侍卫或者雁潮侍卫吧?老娘我可见过他俩,声音都不像,你别想糊弄我!还是说你再把牛皮吹大点,干脆说你是陛下或者王爷得了呗——”
“老子就是!”祝鹤行优雅了半辈子,在这里也成了粗鲁男人,“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祝鹤行是也!你们当着我的面瞎说,当我死的吗!”
“!”周围的人,但凡是祝鹤行的声音能及的范围,都震惊了啊。数不清的脑袋在一瞬间同时“唰”地转过来,目光如炬。
“……”沈鹊白趴在祝鹤行背上,咬牙切齿,“你要死啊?”
祝鹤行不以为耻,反而挺起胸膛,倨傲地睨着那大婶。岂料大婶愣愣的脸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是王爷?你是王爷,那我还是太后呢!你个臭小子——”
不知从哪儿伸来一只手,极为精准地揭开了祝鹤行的面具,祝鹤行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要力证自己独一无二的后宫地位,一时不察,竟没能先一步拦截,这下耳朵上的绳子一松,他呆住了。
大婶的笑戛然而止,她也呆住了。
大家都呆住了。
这张脸,找遍大梁也找不出第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