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低骂,用眼神扫了倚在菜园篱笆上的担木,“贱妇骨头硬,取那担木来,除了脑子和右手,乱棍随便打!”他踹开桂晚,神态倨傲而阴狠,“你随时松口,我们随时丢棍。”

旁边那男人刚才被菜刀砍了背,这会儿掂着担木,第一下打得似响雷。

沈鹊白颤着腰跪起来,拼尽全力往那边爬,住手!住手!他被掼伤了喉咙,连嘶吼都不能,口水糊着血丝,连同小兽的愤怒一同往外喷溅。

一旁的男人将沈鹊白提起来,他疯了似的踹着男人的腿,正好踹中男人裆部,男人吃痛松手,他摔回地面,野狗似的向前扑去,用脑袋冲撞持棍男人的小腿!持棍男人膝盖一弯,摔在桂晚身上,沈鹊白的四肢成了野狗的腿,猛地蹬扑上去,摸出胸口的宝贝小砚,用尽力气砸在持棍男人的后脑!

男人浑身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第24章 梦醒

“难怪贵人要杀你,这是头狼崽子!”

此前被沈鹊白踹中裆部的男人一脚将沈鹊白踹倒,俯身拎开后脑血流如注的男人,重新提起担木。

桂晚瞪大了眼,伸臂按住沈鹊白,翻身用背替他挡了一棒、两棒……沈鹊白喉间溢出气声,五官撕扯成狰狞的兽,要将男人生吞活剥,但嬷嬷紧紧地罩住他,被击打的身体还留有火一样的温度。

沈鹊白要被烧化了。

这团又薄又矮的晚叶啊,渐渐地变得僵冷沉重,她吐出的血从沈鹊白的下巴流到衣领里,沈鹊白再嗅不到其他味道。为什么?他看着嬷嬷眼中仍旧执拗不歇的两点火光,怎么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要杀我?我碍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