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静彤排戏这水平,若当年没嫁给策妄阿拉布坦,留在内蒙,写写戏本大约如今也有个笔名扬天下了。

静彤一向行事果断,心性缜密,布局周全,她当年敢把弘恪往京里送,就是做好了两种结果的应对之法,无论她在弘恪成长过程中部下的棋成或不成,她都能保证自己不会失手。

如今能够和平解决这桩事,倒也算是一点好处。

毕竟这些年,在锦妃身边,承欢膝下、恪尽孝道,让锦妃能够晚年安乐的是弘恪。

此般诸事种种,敏若后面关注得不大多,她在江南,亲眼见证了瑞初的布局与忙碌;见证了瑞初这数年来去匆匆,名为游玩实则各地行走布局的艰难。

她能帮瑞初做的事情不算多,却又十分重要。

后来瑞初陆续往她身边送了不少年轻的孩子,她临老又披挂上阵给人坐了一回老师,只是如今讲的东西更直白,竟还颇有些新奇。

她的园子,逐渐成了瑞初身边最隐秘的一批人中口口相传的“神秘之地”。

知道新帝的身子不大好,是雍正中后期的事情了,后来为服食的事安儿也劝过新帝,只是有些事,无论旁人怎么说,当局之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的亲身体验。

何况安儿自己还有个出家的闺女,有些话说出来属实是没什么可信度。

安儿对此,千般失落、万分怅然。

瑞初心中也有几分唏嘘感慨,但她心里惋惜的同时,布局的手也半分没落下。

弘晖与珍钰下江南是中晚年的事了,敏若多年未见到弘晖,还有些惊喜,不过后来看着他们小夫妻俩和舒钰的妻子、瑞初如今身边最得力的年轻人的“明争暗斗”,不禁感到好笑。

等经历得多了,就开始嗑着瓜子当热闹看了。

虞云在其中颇有几分稳如泰山的风范——他这些年在瑞初身边,无论办事的能力,还是服众的威望都不是这三个晚辈后生能比的,他自然不慌。

瑞初身边能人层出不穷,人才一批批地涌现,又一批批地被派出去,行舟是最终跟在瑞初身边行使秘书之职的人,几十年如一日,沉默地跟随在瑞初身后,如一竿竹,又似乎是一块安静的石头。

无论何人都无法从她口中套出半句与瑞初有关的话语,而对瑞初的所有安排,她都能做到牢记于心,无论瑞初何时开口问询,都能给出最新情况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