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冷道:“真善解人意。”
陈雾讪讪:“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我肯定是要照顾好的。”
晏为炽一顿,他松开陈雾的棉衣领口:“少操那个心,管你自己就行。”
“好吧,”陈雾挠挠脸,“我要再走走,你呢?”
晏为炽没回应,抬脚往前走了。
夜晚的水库泛着幽幽的光,空气里有淡淡的土腥气。
“今晚好冷。”陈雾把手塞袖口里,他朝一处瞧瞧,惊讶地说,“还有钓鱼的。这是靠的怎么样的意志啊……”
晏为炽半搭着眼皮,嗓音里带着困意:“你不是和人聊过,不知道?”
陈雾回忆了片刻:“你说那个哥哥,老乡,”他急急慌慌地改了口,转身面对晏为炽,认真地说,“我没怎么聊。”
晏为炽低嗤:“眼睛都笑没了。”
陈雾:“……”
“晏同学,你的朋友们有没有问我和你的关系。”陈雾转移话题。
晏为炽道:“不会问。”
陈雾一脸疑惑,晏为炽一只手从运动裤口袋里拿出来,掌心按上他后背,推着他走,“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风里有陈雾的自言自语,“没想复杂啊,我只是不……”
后面的话被晏为炽的催促给打断了。
屋里静得很,饺子汤早凉透了,水箱里的观赏鱼在优雅缓慢地游动,和边上鱼缸里活跃地争抢食物的鳑鲏形成了鲜明对比。
姜凉昭和黄遇第二次进洗手间掏烟。
两人这次不像上次那样交流,各自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