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罪人。”黄遇吸凉气。
姜凉昭欲要开口,手机上来了信息,他看完以后,神色渐缓: “问题应该不大。”
黄遇探头:“怎讲?”
姜凉昭说:“晏家没有风声。”
黄遇吐了一口气:“那还真是我们想多了。”
炽哥刚来春桂的那阵子,圈子里派人来这里直播笑话,找他麻烦,想要他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虎落平阳,也还是虎。
谁都能踩一脚,谁都在等别人先踩那一脚。
他和昭儿抛下自家利益站队表态也没用,他们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跑来这里陪炽哥,义无反顾两肋插刀。
也就是那一年,晏家开始内乱,去年达到顶峰,今年帮派之分已经渐渐明晰,要往尾声走了。
晏家内部自相残杀成那样了,依然有个别人被害妄想症晚期,暗中动用资源时刻堤防炽哥,吃喝拉撒都要盯着,生怕他在春桂好好学习发家致富,翻身杀回去。
要是他跟这个陈雾真有什么,一定会借题发挥搞骚操作。
现在没搞,说明没有搞头。
“可是……”
黄遇一手夹烟往嘴边送,一手扯自己的俩撮绿毛:“什么样的关系,能让炽哥容忍到这地步,就因为小时候认识?”
“只有一种可能。”他倏地看向姜凉昭,“陈雾救过炽哥的命。”
姜凉昭没挑出矛盾点来反驳黄遇的这一推断,他想,最好是真的只有这个可能。
“阿遇,凉昭,出来吃饺子。” 洗手间外响起敲门声。
姜凉昭掐烟,提醒玩世不恭的黄遇:“别乱说话,也别乱问,别犯蠢的拆穿炽哥为什么甩锅,只吃饺子。”
黄遇搔搔头发窝:“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