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都是血肉之躯,难不成驸马是钢铁做的?”
裴佑:“殿下说笑了。”
元司月虚弱的勾了勾唇:“安心坐着吧,本宫无碍,一会进宫再传太医。”
见她执拗,玉瓶也只好退下,马车内室恢复了安静,只不过……裴佑的手还被元司月握着,两人之间的动作和气氛皆有些古怪。
过了许久,元司月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对方。
“你用的什么香?”
裴佑一怔:“回殿下,臣未曾用香。”
元司月抬眸,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那为何本宫闻到……”
“罢了。”元司月话说一半打住,她按了按发胀的眉心,转了话题:“裴佑,苏陉自幼年便与我相识,习武、书法、读书,皆是与我一起,他如今成长为京都人人皆知的陉公子,你想不想……也同他一样?”
裴佑神色一怔,似是不明白元司月所说的话。
“我知你在镇国公府过的辛苦,难道你就不想有朝一日,能扬眉吐气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吗?你知道我是谁,本宫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裴佑终于听懂了,他眉头渐渐的蹙成一团,又极缓极缓的慢慢松开。
“为何?”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遍。
元司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也问了一遍自己。
理由当然不会是司言所说的那般戏虐,可昭阳殿上,若非要她说出个子午丑卯来,那只能用缘分二字解释吧。
元司月没有给出这个回答。
她道:“就当本宫有所图谋吧,陛下需要本宫选一个驸马,但本宫实在无心儿女情爱,选你,有本宫的私心。顺便……本宫也收了司言,此事先前未曾与你商议,你莫生气,司言他跟我许多年,一直没有名分,如今年岁刚好,本宫……”
一直静静聆听的少年此刻忽然开口打断了元司月的话:“殿下不必与臣解释,殿下便是殿下,做任何决定,都不需要解释。”
元司月怔了怔,眉眼也软和了下来:“好……不过,你是本宫的驸马,侍夫这样的事,还是需要告诉你的。”
裴佑嗯了一声,听不出多大的情绪。
或许是和他坦诚了一些,元司月心情好了许多,弯起了眼睛:“那如此,便说定了。”
裴佑心中在想别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定了”是指什么。
元司月则爽朗的笑了两声:“第一件事,便是寻遍大夫医治你的眼睛,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你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