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无视,刺痛了苏陉的尊严。
元司月此刻感觉到了暗爽,她不禁多看了一眼裴佑,道:“你很好。”
裴佑微微扬唇:“殿下的脸面,便是臣的脸面。”
元司月此刻微微靠在软塌之上,她今日带的头饰和衣裳有好几斤重,实属是有些疲惫,她懒洋洋的倚着下巴,不禁又想到了前世的很多事——
苏陉那日迟到后,也的确来哄过她。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对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将苏家千金被抱错一事与元司月和盘托出,元司月当时自然也很是吃惊,想到苏陉是为了接苏清璇回京,这对苏府的确是大事便将此事揭过,可没想到他撒了谎。
不得已的苦衷。
便是去哄苏满儿么。
许多事前世元司月没想通,现如今回忆起蛛丝马迹,这兄妹二人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
苏满儿既然与苏陉并无血缘关系,而后几年却一直未嫁,留在苏家,动不动便与苏陉一处去,还处处与她耍手段、用心眼……
很难说苏满儿对苏陉没有别的想法。
至于苏陉……
元司月忽然觉得有些反胃。
这反胃是生理性的,她无法抑制的竟然真的干呕了一声,裴佑就坐在她身边,面色忽然一变:“殿下!”
长公主府的马车是内外两间,外间自然有玉瓶守候,听见里面的声音,玉瓶立刻掀开马车的帘子,裴佑已经先她一步,伸手将元司月扶住,单手拍着元司月的背,面色焦急。
两人此时挨得极近,元司月因胃里难受弯下了腰,下意识的就握住了裴佑的手,握的极紧。
玉瓶赶忙上前:“殿下,奴婢立刻传太医。”
“我没事……”元司月阻止她。
“不必了,先进宫再说,我可能就是早上吃的不大合胃口。”
玉瓶显然还有些担心,元司月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裴佑的手被她捏在掌心,那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只是很凉。裴佑身上也不知用的是什么香,像是清冽的竹香,又像是雪山上的积雪,总之因为两人挨得很近,那气味极大的缓解了元司月的反胃,让她感觉到舒适不少。
“殿下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裴佑开口道。
元司月侧头看了他一眼,蓦然一笑:“驸马昨日才受了重伤,今日不也照样陪着本宫。”
裴佑一愣,神色有些古怪:“臣怎能和殿下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