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微蹙,他转了步子,往学堂内走去。
此处是率性堂,大多是监丞从各州县里,考核进国子学的寒门子弟。
这些监生们家境虽然贫穷,但个个都是好学爱学之人,能力卓越出众、性子坚韧不拔,是官家重点培养的人才。
然此刻,教授不在。
这群原本最为活力满满的监生们,却极其低沉的坐在桌案上,一言不发。
宋祁越踱步而入,挂笑问着:“今日授课的教授是那位?还未过来么?”
见他进来,监生们愣了一瞬。
随后有人先开了口,其他人才面色苍白的起身,颤抖着作揖行礼。
“今日是林教授授课,现在……”一位年长些的监生回他,神态颇有些不自然,“现下,应当是同司业,议事去了。”
司业?议事?
他微微抬眸,看着监生们。
目光所及之处,能瞧见他们各个心事重重,尤其在面对他的眼神时,更显得仓惶与狼狈。
宋祁越眉头微挑,行至教授案前。
看着匆匆翻了两页的卷宗,现下正落在下月月试的考题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国子祭酒每月上朝一次,汇报监生的旬试与月试成绩。
而这个旬试与月试成绩,在官家那里是有合格率要求的。尤其是这种关系到升舍考的月试,合格率更是需高达八成以上。
若监生成绩稍有下滑,那最后担责的也只有祭酒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