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就只有贺学士和贺觅两人。贺学士跟容贵君也没什么说的,走了个过场。

容贵君问:“清儿来信时,还未说孩子的名字。是定了什么?”

他问得小心且没底气,因是个男孩儿,容贵君问的时候,还去看了贺学士的表情。

贺学士看向贺觅:“你儿子,你自己说。”

“天道亏盈而益谦,取名谦修,乳名嘛……”贺觅笑了起来,“叫珠玉。”

容贵君忽然想起,弟弟在信上所书,孕中贺觅对他照顾有加,还总玩笑他,道他躺在床上珠圆玉润,像个吃饱了肚皮的快活人。

容贵君艳羡不已,越发钦佩自己当年把弟弟给贺觅的决定。要知道他那个嫡出的幼弟可没这么好运气,去了宁亲王府,到现在也还没动静,这次宁亲王伴驾春猎,也只带了她的正君来。

贺学士小声清了清嗓子,板着脸,用胳膊肘碰了碰贺觅。

“你哥。”

“诶!没忘呢娘,这不正要问吗!”贺觅笑眯眯道,“不知我哥哥他近段时日可还好?”

“文持正很好,身强体健,精神也好。”容贵君道,“皇上将三皇女和宝皇子给了文持正,近日他忙得不可开交,无暇分`身,故而未能前来。”

知道儿子还不错,贺学士放松了许多。

贺觅笑着告退,拉着亲娘说说笑笑离开。

襄君道:“嗯,挺像贺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