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徐麒臣沉沉地喝止,“你太过放诞了。”
“这就放诞了?那徐大人也太小看了我,”谢西暝满不在乎地,手掌却暗中轻轻摩挲过柔之的背,是想安抚她,他看着徐麒臣道:“所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只是我没有那个耐心,也不愿意大动干戈,所以才找了同为皇家人的吴王殿下,徐大人,既然楚王殿下不合格,不如换个人试试怎么样?”
他说的轻松,语气就像是家养了一只看家犬儿,若是不能好好看家那就换一只似的。
“谢西暝!”徐麒臣忍无可忍。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谢西暝可以说出来。
徐麒臣虽然也是个不同于流俗的人,但这也实在太超过了些。
连柔之也有些耐不住,她握住谢西暝的衣襟低低道:“小西,不要胡说。”
谢西暝垂眸看向她,温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这些所谓犯上的话,但虽听似荒诞不羁,却是实话,你放心,我真的没有胡作非为,我只是……想要如你所愿,让这天下太平而已。”
第一世沈柔之身死之后朝廷里的种种动荡,她自然已经全然不知了。
谢西暝也并不想跟柔之说这些。
朝廷最忌惮能带兵的武将,所以当时他孤军深入命悬一线的时候,朝廷却还在为派不派兵而争执不下,其实、多半是想他自然而然地战死在那里罢了。
后来谢西暝抢了沈柔之千里而回,本以为朝廷会降罪,他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