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如同晴空万里般的快意中,却有一点点阴云似的东西存在,下意识地,楚王不太愿意徐麒臣选沈柔之。
徐麒臣给他讲过许多次课,把他当做未来储君看待,自然也曾教过什么“妲己”“褒姒”,女色祸国,不可沉迷等等正人君子奉为圭臬的言论。
如今若是徐麒臣为了区区沈柔之舍弃他们所图谋的东西,那他的老师可是实实在在地自打嘴巴了。
如果徐麒臣自打了嘴巴,那先前教的那些父子兄弟君君臣臣之类的,或许、也可以不作数吧。
楚王怀着一丝希冀当代徐麒臣的反应。
然后他求仁得仁。
此时徐麒臣看着谢西暝:“你既然来了,想必已经安排好了吧。吴王殿下呢。”
谢西暝道:“我安排什么?他们皇家的事情他们自己料理就成了,我可不想参与,徐大人喜欢的话就请便。”
徐麒臣看着他:“你把吴王殿下救出来,就是想让他回京搅乱朝廷,甚至所谓的吴王带领边塞军连连大捷,恐怕也不过是你的手笔,只把功劳给吴王挂着罢了,是吗?”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徐麒臣也不再避开沈柔之,索性把话说开了。
柔之的双眸微睁,显然颇为震惊,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并未出声。
“徐麒臣,你是想兴师问罪吗?”谢西暝也没否认,淡淡道:“要是楚王是个贤君,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而你我恰好也都清楚,就算他今日没有自寻死路,就算让他坐上那把椅子,他也不会是个合格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