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不依不饶,一把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怎样?”
孙润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娘,这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你的相貌本来就跟你姐姐不差什么。新娘子行走坐卧连吃饭都在新房里。我多叫几个丫鬟婆子跟着你,贴身的事情都不让他家的人做,穿不了!”
“就算刘老爷跟刘夫人不认得我,我同子瑜兄成天价一处,他能认不出?”
“刘璞早八百年就病的人事不知了。恐怕拜堂都爬不起来。上了妆,又是灯烛底下,明白人都认不清,何况他那样!”
“儿子就算脸充的过去,身量也不象女人。何况两个男人拜堂,将来传出去,儿子怎么做人?”
“女人身量高些也是有的,你的骨架又不算大。这事情只这几个人知道。我包那些服侍你的人不敢多嘴。将来就算传出去,至多也是个笑话罢了,谁敢说什么?”
“只是……”
孙寡妇一挥手将儿子的只是截断,晓之于义:“就这么着了!再说你跟刘璞同窗也有些情谊。这次就当是去看他一看。兴许是最后一面了也未可知。”
孙润忽然沉默,半晌一咬牙,缓缓开口道:“就依娘说的,我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