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风似梦似痴,傻傻著不会动弹,九宣把他的外衫一点点脱了,灵活的手隔著小衣抚摸揉弄卓风的身子,卓风呼吸渐促,身子发烫,九宣这才把他内衫也解了,红唇微张,将他胸前小小的樱桃含进口中。卓风浑身一震,轻轻推了一把九宣。九宣仰头看他,眼睛半张半闭,一片娇痴,似是不知他因何推他。卓风和他同房两年有余,何曾见过这等风情,心头一点清明荡然无存,抱著他便向那唇上吻了下去。
清淡的,甜香的味道,仿佛那一天花树下面的蜜柑,卓风沈溺在那芳唇香舌的甜腻中,销魂滋味,少年初尝。
一边手也不觉地去脱九宣的衣裳。九宣本来一直在榻上厮缠,未著外衣,小衣也松脱大半,虽然同房已久,卓风却从未看过九宣的身子。光影里,他肌肤光洁如剥壳荔枝样晶莹生光,摸上去柔滑腻手,让人暗为骨软。卓风只晓得亲吻摸索怀中的人儿,九宣轻声一笑,微挣开卓风的抱拥,滑下身子,头埋下去,将卓风的欲望含入口中,轻吮调弄,卓风身子震动,胯下之物更加硬挣起来。
九宣松开了口,嘴角边拉出一条银丝般的唾液,模样淫糜媚人,修长紧致的双腿环了卓风的身子,手臂绕上卓风的颈项。卓风的手摸到了怀中人的私密之处,只觉那穴口热而紧窒,九宣轻轻喘了一声,似是受惊般更依偎向他。
卓风全身灼烫,硬处便抵著九宣的後庭。九宣身子轻轻扭动著,一面吻上了卓风的唇。卓风身子本能的向前,那硬物便直直的顶进了九宣的後穴。
九宣咬住了唇忍痛,眉尖蹙紧惹人怜爱,额上轻轻泛起一层细汗,卓风怕他难捱,身子硬硬地煞住,一动不动。九宣看他眼中满是惶急情欲,却是一动不动,双手抱著他,轻声问:“怎麽样?”
九宣轻轻笑著,一指点一下他的额角。卓风再忍不住,抽送起来。
九宣雪白的身子全任他摆布,只是实在受不住时便咬著被角呻吟几声,粉光玉致的肌肤上一层汗,说不上痛苦还是欢愉,面上一片绯红如霞。卓风弄不多时,便一泄如注。九宣侧过脸去,扯了一条汗巾,抹拭卓风头上的汗珠,卓风定定神,便接过手来,给九宣拭汗。九宣便任他擦去,胸前两点樱红还仍然挺立,卓风手擦到胸口,不由得慢了下来,轻轻拭过那两点,九宣身子轻颤,白了他一眼,那一眼中俏皮嗔怪风情无限,卓风那物仍在九宣体内不曾拔出,竟然又硬挺起来。
窗外的雨丝千头万绪,下个没停。
第二日早上醒来,榻上便只有卓风自己,小衣穿的整齐,九宣不在房中。雨不知何时停住,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昨晚种种,有如梦境。
卓风向来严谨,昨晚那样情不自禁从未有过,不免有些不自在。一时想起九宣与平素不同的面貌,又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好在九宣不在,不必四眼相对,卓风免了尴尬。夫子与学监都不在学里,九宣便整整两天没有回转。卓风先是不以为意,以至九宣晚间外宿,才隐隐挂心起来。到第二天上,已经无心读书,然而九宣仍然是没有回转。
这夜里卓风便一夜没合上眼,只是反复的想:他到哪里去了?他到哪里去了。
第三天上九宣终於赶回来晨读,捧著卷书,一双眼似睁似闭,神色说不出的疲倦,脸色苍白。卓风不住偷眼看他,他一无所觉,後来索性趴在了几上瞌睡起来。
好容易挨到敲锺,卓风又延延磨磨到旁人出去了,过去拍拍九宣,说道:“不要睡了,用饭去──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九宣一睁眼,乌黑的眸子里竟然没有半点神彩,懒洋洋地说:“饭有什麽好吃。”一面慢慢爬起来,整整衣帽,竟不理卓风,一个人向外走。卓风追了一步,又问:“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九宣在阳光下回头看他,眼里淡淡的尽是玩世不恭:“少爷去哪里,你管得著麽?怎麽跟个小娘儿似的唠叨,迷上我了?”说完,也不待卓风答话,自顾自走了。
卓风立在滴水檐下,不知哪里吹来一股阴恻恻的寒风,他双手捏紧了衣襟,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月底里阴雨过完,树上尽是一片浓绿,一片粉色桃花也不见了。
九宣出得书院来,仰头看看天,真真好天气,那天瓦蓝瓦蓝的,颜色又深又净,大好时光,暮春里,让人只想懒懒的睡个觉,什麽也不要想,什麽也不要做。
他略住一住脚,头也不回地去了。
六月里日头最毒,九宣天天日日的向外跑,脸上仍然细白,头发嫌热束了一把,方巾帽子都不用。
学里各式各样的闲言都出来了,说他嫖院,赌钱,吃酒,斗殴。他不闻不理,每天来应个卯,给看门老叟塞点钱,便不见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