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逸撤了手,不顾碧凡被高悬起来的情欲,抬起头,凑过来,压在碧凡身上,问:“珍惜?何为珍惜?”
碧凡望着帐顶上水中追逐的游鱼,忽而叹息道:“奴婢不知,因为……奴婢不曾被人珍惜,不知珍惜究竟是何种滋味。”
衡逸翻身,仰卧在c黄上,静默无言,半晌才道:“碧凡,你下去吧。”
碧凡裸着身子,下c黄,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重重地,狠狠地叩头,“是。”
青青从□梦靥中惊醒,一切仿佛真实存在,就在这张锦绣c黄褥上,她衣衫半褪,他满眼欲望,他压着她,狂乱的亲吻,肆虐似的揉&搓,还有,还有她的渴望,她的苦痛呻&吟,那绵绵语调,分明欲拒还迎。
青青惊惧,掀开被子,去触下身,摸索到一片湿滑粘稠,她吓得躲到角落。萍儿听见响动,持一盏琉璃宫灯,挑起帘子来看,借着昏黄光亮,青青这才看清,c黄褥上一朵粉白色山茶花已开出殷红色泽——血染的颜色。
未及时日,葵水已至。
青青为自己的焦躁寻了出口,一切莫名,都因葵水将至,血亏体虚。
然而,女人与男人,其实都起源于葵水。
没有女人,便没有葵水,没有葵水,则不再有女人,更无须说,男人。
这一切相似于鸡与蛋的关系,复杂纠结,分不出左右先后。尘世间万事万物,大都如此,千丝万缕,难以计较,不如做一叶障目之人,享井底之蛙式的快乐。
只是,青青仍年轻,即使丢失对未来的憧憬,她仍年轻,所以,她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