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浅淡芳香,仿佛化作萦绕指尖的一丝轻纱,纠结,缠绕,如魑魅在侧,驱赶不散。青青拉起锦被盖过头顶,兀自躲进一处沉闷泥沼,她的心被那一缕香勾住,慢慢拉扯,慢慢厮磨,慢慢地,慢慢地,越悬越高,她看见杨柳絮儿一样的云,她瞧见沧海般变幻诡谲的天。她将要窒息,只能狠狠揪着胸口,她害怕,惊惧,只因瞧见白纱的另一端牵着的修长指节还有那清俊容颜中描绘出的妖娆笑靥。
那是衡逸。
那一日午后,沉寂无人的长廊,衡逸的野蛮触碰,他蛮横幼稚的话语,温热湿润的唇,滚烫粗糙的掌心,僵直强硬的身体,莫可名状的炽热一处,还有他襟口衣袖上弥散出的浅淡薄荷香……
青青细长的指尖缓缓爬上一朵初绽的ru,沿着那一日,衡逸在她胸前划过的痕迹,一点点,一寸寸,挑逗,抚慰。撩拨着柔嫩的青涩的方才萌芽的情欲,她舒服地眯起眼,只消片刻,却又自虐般地狠狠掐住,令那莹莹如雪的肌肤,那充盈饱满的身体,染上一丝一缕的妖冶的红痕。
那一日,她说再不要见他,他便真真不再出现,却又在她心中蒙上隐约的轮廓,时时提醒,他们成这样亲近,时时撩拨,教她无所适从。
青青手上的力道加重,痛得咬住下唇——她怕他只当游戏,又怕他执着不屈;她推开他,却又不甘心彻底放手;她已然沉迷于这样迷醉的触感,却仍要保持高洁姿态。她适才明白,原来女人就是贱,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也一样是贱。
贱!青青恼怒起来,使劲扯紧薄被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被子里沉闷湿热的空气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眼前已不是全然一片漆黑,一来一去,有朦胧画面一晃而过,青青的心陡然一紧,她只盼这旖旎梦魇能早些结束——她又看见衡逸,那一抹熟悉的略带稚气的笑。
如斯长夜,漫漫无边。
衡逸侧躺着,眼前是一对略显臃肿的ru&房,他将自己埋入这一堆柔软肥腻的皮ròu间,闭着眼,脑中全然空白。
他抬起手,握住女人的堆挤的ruròu,恣意地带着孩童式的恶意将手中已显露出松弛老态的ru房搓揉出怪异形状,身旁的女人疼痛,或是饥渴,却都压抑着,只发出细微呻吟,任他拉扯她的ru&头,撕咬她细腻的皮肤。
女人生来包容,她也一样,以宽容与慈悲的内心,以男女交媾的方式,以承受痛苦的忍耐,苦苦地,一如既往地,抚慰着她身旁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子。
她叫碧凡,衡逸应当记得这个名字,这便是对她而言,最骄傲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她十二岁进宫,十五岁那年,衡逸出生,她一路看着他长大,她是他的奴仆、女婢、长者,也是他的女人,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在心底重复着她于衡逸的这一点特别之处,企图说服自己,也说服已知的与未知的命运,已逝去的与还未到来的岁月。
她爱他,仰望他,却时刻盼望着他亦能够了解她的爱,值得她的仰望。
衡逸其实很安然,除了玩耍戏弄碧凡硕大浑&圆的ru房,再没有多余动作,此刻他低下头,侧脸贴着碧凡平滑小腹,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的手指,绕着她的玲珑肚脐,划过一圈,又一圈,继而散开,涟漪般层层荡漾,一圈接一圈,荡漾在她的心尖上。
她心似水,粼粼一池春水,来自被他搅得苏麻的四肢百骸,在腹中汇聚成溪,含着羞涩与渴望,从甬道流出。那晶莹液体,也曾经过她的心,女人的心。
衡逸皱着眉,指尖慢慢从肚脐滑过小腹,再缓缓地,缓缓地滑过一丛浓密的黑色的毛发,最终到达泛滥成灾的地点。
碧凡的呼吸急促,发出似有还无的呻吟,轻飘飘散在空中。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指腹来来回回描摹着女人鲜与人见的另一张面孔。那些最惑人的线条,令人欲仙欲&死的轮廓,教人流连忘返的触感。那一处,他曾被紧紧包裹的一处,世间男人最渴望的一处,他的手指追随着器官生长的弧度侵入,一寸一寸,渐渐深入,他听见碧凡媚到骨子里的求饶声,他看见溢满手心的晶亮汁液,此刻心中,却出奇平静。
他突然问:“女人……什么能打动一个女人?”
碧凡抓紧c黄褥,弓起身子,如垂死的鱼儿一般。
“或者说,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衡逸再入一指,对于碧凡的沉默,他有些许恼怒,两指深入,胡乱搅动,碧凡“呜呜”地哭了起来,在这样极致的快乐与淋漓的痛苦里翻腾,她这样无力,只能呜咽着说:“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