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自以为已然划归烟尘消逝人间。
选择逆行,叛变,或攀援而上。
结果显而易见,众叛亲离无人理。签过极其不公的婚前协议,我与夏知秋的婚礼只得宾客数几,贺词一叠,往来礼金无数,寂寞心事了了。
袁妈赏我一巴掌后潇洒转身,摆明说敢结婚就断绝母女关系,袁爸摇头说,真像你妈,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啦,离了婚还是爸爸的宝贝青青。
隆冬,万物寂寥,岁月不枯。
婚纱无暇无垢,心思却可说污秽肮脏。我渐渐忘记我是谁,我的执着与渴求究竟都是为了什么。
仇恨如此强大,足够泯灭生命中所有的爱与希望。
一切推倒重来,我仍旧执迷不悟,明知是祸,仍要飞蛾扑火,伤人伤己。
女人,呵,女人。
秦姗姗一席香槟色乌干纱小礼服款款出现在我眼前,贴身裁剪勾勒出她玲珑身段,蓬松的卷发与狭长眼角,一颦一笑无不动人,仿佛要在新婚典礼上勾引我丈夫。
她姿态做足,亲昵地来牵我的手,皮肤接触的一瞬间,我不自觉退缩,一阵不适应的反胃。夏知秋适时上前来勾住我的腰,笑,却满含警告,“她人小胆子也小,你可不要趁我不在就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