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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居然开始学莽三,喜欢清纯学生妹,呃,对于杜莎莎,我收回清纯两个字。

四眼被我唬住,一个劲纳闷。

借机上前,踹开黄毛的腿,摇了摇程未再,“还记得自己是谁不?”

他喊头晕,我怕他被打成脑震荡,需要尽快就医。

四眼问:“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黄毛丫头,咱们圈子里的事情怎么都知道?”

我笑,“现如今流氓团伙也管自己叫圈子?什么圈,土匪圈还是无赖圈?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打的是谁?他爸是程洲,他是夏知秋的外甥,你打他就是在找死。”

四眼推开杜莎莎站起身来,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看我,“他爹就是个小商人,他娘就是个万人睡的婊&子,再说了,夏知秋的外甥算什么?我告诉你,今天即便是夏知秋他本人来了,咱们也不卖他面子!”

“闭嘴——”程未再居然摇摇晃晃站起来,企图挥拳,被四眼一招制住,往外一推,横跌在茶几上,扫落一地玻璃杯,噌噌噌碎得欢快。

秦暮川即便同夏知秋翻脸,下面的人也不该这样明目张胆地拂夏家的面子。“行啊,口气倒不小,我猜你这么做,上面的人不知道吧?莽三哥应当在,不如叫他下来问问,这事到底该怎么了结,看他是不是也真让你在这打死打残夏家的人!”

这顶帽子扣得重,四眼果然犹豫,杜莎莎还在叫嚷,“袁野青青就是个屁,你怕她干什么?她什么都不是!”

“老子会怕她?杜莎莎你恐怕惹错人,这丫头背景比你厉害。只别给我惹祸就成。”四眼依旧是谨慎识时务,老油条一只,甚合我意,他转身去给莽三电话。我蹲下身去瞧程未再,眼角正流血,皮ròu伤再重也不怕,只千万别打坏了眼球,“程未再,看得清楚我吗?”

他似乎是在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血已经流到眼球上,哪里还看得清,他喊一声“疼”,我忽然间心痛,也不敢碰他,只低声安抚,“你乖,忍一忍,马上带你出去。”

“哄完奶娃娃了?”是莽三,叼一根烟,面前云雾缭绕,牛氓地痞作派,“四眼你吃饱了撑的跟高中生打架,越活越活去了,嗯?”他这语气,要发火。

四眼连忙跑上前去解释,我站起来,手里还紧紧握着程未再被碎玻璃割伤的手掌,就这样与莽三对视,直到四眼噤声,包房里只听的见程未再的呻吟,安静异常。

莽三忽而发笑,捏着烟一步步逼近,“很厉害的小姑娘嘛,单枪匹马敢进来峰巅救人。”

他这哪里是夸奖,分明试探,我心里没底,更不能退,“人已经被打成这样,有什么气也都出了,莽三哥您给句话,到此为止。”

他非装出十分为难模样,演技拙劣又浮夸,吸一口烟说,“你看吧,这事我也很为难,既不能拂了我底下兄弟的面子,也不想真让这小子死在我这。你说该怎么办?”

等得就是这句话,我笑,望见他眼中诧异,“还是老规矩,赌桌上见输赢。”

“真上道!但我怎么觉得,你刚才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设好了陷进在这等你叔叔我呢。不过没关系,狐狸后头还有狮子等着。不是跟我赌,跟我老板赌。”

秦暮川不知在门后站了多久,此时终于推门亮相,但凡站着的都恭恭敬敬喊一声,“川哥。”排场不小。

不知将外套扔在哪里,他只穿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衫,扣子松到第三颗,半遮半掩露出结实诱人的胸膛,七分风流三分不羁,不知要俘获多少小姐妈妈桑的心,倒是想起从前为他买过一件粉红衬衫,他却怎么也不肯穿,为这事还大吵一架,最终我妥协,趁他睡觉正迷糊,强迫性套上。

“笑什么?”他双手cha兜,笔直站着,并不进来,这人走哪都像松柏挺立,人人认为他再可靠不过,其实色厉内荏。

“笑也需要理由吗?”我转过脸,不再看他。

“你同我赌。”他一步步走近,我的心突然一紧,发了疯似的跳动,瞬间要从嗓子眼跑出来,在地毯上溜达一圈。“在戒烟的人面前抽烟很无耻。”这句话是对莽三说,顺道还好心掐灭了他叼在嘴上的香烟,附带健康提示,“吸烟有害健康。”

莽三面色一沉,要发火,又不得不忍下来,憋着生闷气。

秦暮川勾了勾唇角,面容是笑的,和煦温暖,让你觉得他就是你命中的贵人,又善良又热心,但眼睛依旧不变,沉静如水,是古井无波,不为任何人泛起涟漪,我忘了,秦姗姗除外。“很有胆量。说赌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