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真与他并不熟络,匆匆见过几次而已,却也心知他与君莫问关系匪浅,此时不好开口得罪。逐耐下性子问道:“国师何故挡住朕的去路?”
“故人相见,难道不该叙叙旧吗?”
“朕无心叙旧,让开,朕要见他!”
君尚戎冷笑道:“昔日来药王谷求药时你可不是这般态度!”
廖真暗自思量片刻,虽有传闻说他是药王的关门弟子,可去求药时并不曾见过此人,他又怎会得知朕曾亲赴药王谷求药?难道“你是药王?”
君尚戎没有否认,神色已是确认无疑了。
廖真心中暗惊,如果君尚戎是药王,那他岂不是早已识破了朕的计划?“莫非你一直都是他的人?”
“你可知,那蜉蝣与龙回的名字还曾是他亲赐的!”
“他,他早就知道?”
“岂止,包括你的身份,包括你与齐王妃的关系,甚至包括太子的身份,从始至终他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你们对他使尽阴谋手段!”
廖真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费尽心机对他万般设计,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我要杀他。廖真羞愧的垂下了头,低喃道:“他定是伤透了心,才会甘愿赴死。”
君尚戎叹息一声,“自我被先帝赐予他做隐卫,伴着他自小长大,这天下怕是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了,他自小心性凉薄,孤冷无情,却不想最后竟会栽在你的手里太医院掌院江鸿誓死谨言,疑有人暗中下毒致使皇上绝后,而他的做法却是借由窃药案大开杀戒屠戮百人之多!你来求药,我曾连上三道密函与他,告知你心存歹念,他却只回了两个字《赐药》!”君尚戎越说越气,没给他半点好脸色,可心中又着实无奈,谁叫自己这儿子是个多情的种子呢。“你以为他留下玉郎在侧是色令智昏吗?你可知玉郎正是江鸿之子江羽,他对玉郎万般恩宠皆是出于愧疚!可这份愧疚明明是该你来承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