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之从美人身上起来,皱了眉头,“什么人?敢闯本少爷的宅子!”
郗瑶懒得理他,看看左右屋舍,挥手道,“一间一间给我搜!”
“大胆!外面的人呢?都死了不成?”他推开那拢着衣裳的美人,站起身朝外头叫喊,叫了几声不见动静,只他随身小厮捂着肚子爬进来,“哎呦哎呦,少爷……”
张进之脸色难看,快走几步,欲出门,郗瑶冷冷道,“看管起来!”
周围几个半醉的少爷才发现不对,挣扎起身,“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民宅!知道这是谁吗?还敢动手……”
“一并压了!”一时少爷们一阵叫骂,美人们和歌舞伎皆停了动作,缩在原地。
这私宅原就是置来寻乐的,盛在园子大景色好,其实后头屋舍并不多,海棠与逢春被关在一间小屋里,片刻后便被带到园子来。
郗瑶一看她俩的样子,便气上心头,两人身上几处鞭痕,春日里暖和起来,衣裳并不厚,两人身上都被抽出血来,可见下手之狠,又是浑身被泼冷水,泡了不知多久,郗瑶拉了海棠的手,那上头一道鞭伤红肿起来,逢春脸上更是难看,偌大的一个巴掌印,半张脸肿得不像样儿。
“主子……”逢春委屈巴巴,连海棠都险些掉了眼泪。
两人自来郗家还不曾受过这等伤,便是逢春,当年逃难时有她哥哥护着,也不曾被打成这样。
郗瑶气急,抽出鞭子便要上前,海棠忙拉住她,只低声道,“主子……不可,这是张太傅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