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至训忍了又忍,闭了闭眼,“张进之!掳人是张家五少爷!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张家五少爷?夏芷上前耳语道,“张太傅幼子。”

郗瑶点点头,“堂兄仿佛在说笑,我说的是你告诉我地方,地方!我要的掳去了何处?”

“这我如何得知?”

“看来堂兄没有诚意。”郗瑶放下帘子,道,“派人去找我小舅舅,请他帮忙查张进之,再随我去太傅府,我就不信这位五少爷连他老子娘都不知道所在?”

郗至训见车子真调转车头,忙叫道,“我说我说!在张进之私宅……”

张五少爷好享受,喜玩乐,在太傅府中,有他爹看着,不能尽兴,特置了座私宅,每日同些狐朋狗友饮酒作乐。

每每摆宴必要招些美人侍候,他是个不拘的,不论是歌姬舞姬还是妓子戏子,或是美艳妇人、有颜色的少女,只要看上了,便掳人进这私宅。

他也有分寸,知道先查下美人的背景,高门小姐心再痒痒也不动手,至于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想着给几个钱便打发了。若是丫鬟之类的,自觉主人家不至于为个奴婢与他计较,回头送些礼便得了,是以今日掳了两人来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那两丫鬟脾气忒硬了些,那个小些的竟还敢动手,张进之狠狠抽了几鞭子,还要再打,身边百花阁的姑娘贴上来,娇声道,“少爷何必和她们作气儿,她们不知趣,我知趣儿啊!”娇哄几句,将人拉走。

郗瑶带人闯进去的时候,一干少爷正在院中饮酒,歌伎舞伎乐伎一应俱全,张进之靠在上首,一美人以口含了枚果子喂他,他也不在乎青天白日、众人眼前,手已伸到美人衣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