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娘指指那几个字,将之前问过女儿都话倒出来,“这是说秀秀获得第三名。”

胡秀憋着笑看她娘拿倒了奖状,等三人互相恭维一回,才继续,“院里不收束脩,还供我们一日三餐,教我们东西,自然也不是凭白无故,待学成,咱们便得去主家的铺子里做活。”

“不过主家仁善,月钱给的足,前两月出去做活的姐姐,听说已挣了不下一两银子!”

“嚯!”这么多,一两银子可够一家子半年嚼用了。

石头娘不放心问,“给小丫头这么多月钱,主家不是……”做些不正经勾当吧?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来,胡秀已明白了,她急切反驳,“我们主家怎么做那些?偷偷告诉二位婶子,可别传出去……主家是位东城的贵人!”她指指东边,神秘道,“和宫里边都有联系……”

两人连带着胡秀娘俱是唬了一跳,“这……这……贵人为何要建这学院,劳心劳力……”

“主家原就会医术,建学院一来为亡母积德,二来不过怜惜咱们贫苦人家求医不易。”

石头娘并王婶子点点头,没几日巷子里又传起那什么学院的事情,有胡家和朱家闺女在,众人难免起了些送自家闺女或孙女去的念头。

朱家闺女便是当初和胡秀一同去小常山的小姑娘,虽不像胡秀回回往家带东西,可周身的变化也是肉眼可见的。

只是大家伙虽有意打听送孩子去,多半还是想着孩子吃好养好,对胡秀所言的教识字学医术不大相信。

没见东头米铺掌柜家小孙子送去读书,费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银钱,这还不要钱教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