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周兄所言未免有失偏颇。”
“圣人也有隆礼重法之说,尊贤礼士不在于刑不上大夫,尊贤应与贤明之人所言,而对那些触发律法的士人推恩太过,难免助长不良风气,崩坏律法道德。”
“以青宫案为例,谋害殿下,莫过于损害国本,此事之重大,自然当严惩不贷!”
话落,两边皆是一片静默。
片刻后,那周姓男子语带嘲讽,“秦兄莫不是忘了住的谁家书斋?王氏一府因此事家破人亡,你倒是忘恩负义!”
“在下……王氏是于在下有恩,却不能否认其于国有过,在下之恩与国之过,如何能相提并论?”
“既如此你倒是偿还了王氏的恩情!”
“在下……我……”
“周兄!少说两句。秦兄也且坐下吧,周兄性子急,秦兄莫怪……”
“不,周兄说的也有理,我既不能违背我的道义,这便从书斋搬出来,至于王氏先前之恩,日后有机会定当偿还。”
“吱呀”一声,隔壁门被拉开,“诸位,告辞!”
“秦兄?秦兄!”
郗瑶悄悄将门拉开一道缝,就瞧见一个一身青袍的年轻人从门前经过,他穿着十分朴素,但神情自若,身姿挺立如山间翠竹,自有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