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那一箱箱进贡的锦缎、珍贵的珠石玉器,从穿到用连玩的东西也没忘,郗瑶连棋都不知道怎么下,赏赐里竟然还有一副上好的粉晶围棋子,说是这棋子胜在颜色活泼,给她逗个趣儿。
一抬一抬的东西送入了梧桐院,郗父在旁边看着还不大高兴,他指着那副棋子道,“这玩意爹库房也有一副,紫晶烟晶的料子做的,正好和这凑一副,明儿让人找给你。像那些镯子钗环,金玉阁多得是,回头带你去挑。”
院外大房裴氏的二女儿郗芠看着这一波波的赏赐,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断了。
她自小生在侯府,虽然亲爹只是个五品的员外郎,可大伯位高权重,不仅深受皇恩,还是一等一的侯爵,大伯又没有亲骨肉,她便是府里最尊贵的小姐。
可自从这野丫头回来,她才隐隐知道什么是真正尊贵。
这丫头才找到,人还在路上,二房便忙碌起来,洒扫院子,赶制衣裳,一回京城,更是将金玉阁几年的珍藏送了过去,如今连圣上太子殿下这些贵人也排着队送赏赐!
郗芠心里的嫉妒压都压不住,待到晚间席上更是添了几分嫉恨。
“二弟,你说什么?要让她去祭祖?”
郗父夹了一筷子糟鹅掌给女儿,点点头,淡淡地看了眼对面的大哥,眼神似乎在说大呼小叫什么。
郗承明被他那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刺得不痛快,一拍桌子,“不成!祭祖向来是家族男丁操办参与,自古以来从没有女儿祭拜的,我绝不同意!”
郗父慢条斯理地捏着倒在桌上摇摇晃晃的白瓷酒杯,“弟只是通知一声,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